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guān)照的人,只有——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
從他一出現(xiàn)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秦非:“……”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場內(nèi)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guān)鍵的制肘因素。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旅游大巴的廣播規(guī)則第二條: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草!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guān)起來才是……”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lián)系起來呢?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兜南嫖髭s尸表演。”
……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從林業(yè)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qū)側(cè)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作者感言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