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瞬間明白過來。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三途目光如炬環(huán)視四周。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沒有,什么都沒有。不知是不是老人關(guān)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土坡上,無數(shù)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斷肢,內(nèi)臟,頭發(fā)。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醫(y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秦非:“……”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牡览恚D(zhuǎn)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現(xiàn)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現(xiàn)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tài)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秦非:“……”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shù)舻哪欠疥嚑I,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這怎么可能呢?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一下。神父粗糙的手。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guān)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里面有東西?“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xiàn)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林業(yè)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自己有救了!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guī)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秦非鎮(zhèn)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jīng)是寫定的結(jié)局。
作者感言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