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唔。”秦非明白了。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鬼火一愣。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鬼火一愣。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追逐倒計時:10分鐘】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
實在太令人緊張!他好迷茫。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秦非將信將疑。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秦非眨了眨眼。
作者感言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