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沒人!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這人也太狂躁了!秦非當然不是妖怪。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這都能睡著?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竟然是互相沖突的。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討杯茶喝。”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躲在簾子里的神父:“……”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作者感言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