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這也太、也太……
他快頂不住了。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神父徹底妥協了。“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不過。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啪!”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所以。”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作者感言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