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無心插柳。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這么夸張?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第一個字是“快”。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秦非搖搖頭。就,也不錯?
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作者感言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