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秦非的臉。
兩分鐘過去了。“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也對。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這個沒有。
秦非深以為然。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可以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秦非:“……”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每個人都如臨大敵。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作者感言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