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噗嗤。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規則世界歷年的特殊直播,無論是R級對抗賽,還是展示賽、公會賽,為避免賽制不公平,啟用的副本都是全新的。
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游戲區是一間間封閉的房間,像豬人剛才那樣帶幾個人在走廊上閑逛,頂多只能算參觀游戲區,而非觀看動物表演。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
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
他邁步向秦非走來。登山規則上提到過暴風雪,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這意味著,他做通關任務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行。
“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我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
“哭臉?”熊看著那張丑了吧唧的哭臉,伸手就要去抓,“這么簡單的游戲?找不同,找的就是這個唄?”他的涵養很是不錯,全然將刁明的發泄之語視若無物。
“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明明都是玩家,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做夢呢吧?!“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
背后的人不搭腔。她明明沒有動屋子里的東西!“那條路……”
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保安制服一定是將那個蹲在路邊哭的女生判定為了社區居民。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
孔思明已經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
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你現在是可以用系統外觀做掩護。”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
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
“老婆,砸吖砸吖!!!”秦非謹記規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
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
沙啞蒼老的聲音的走廊中響起:“我是來社區借住的旅客,我在樓里迷路了。”
“好啊。”他應道。應該就是這些了。
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
玩家們有吃有喝,有遮風避雨的地方睡覺,副本里沒有形狀可怖的鬼怪,迄今為止遇到的NPC也都比較講理。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相知相愛、又共同孕育了愛情結晶的故事。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
走出幾步后回頭,卻見身后四人一個也沒跟上,還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著他。毫無平仄起伏的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響起:“陣營識別:狼人。”
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作者感言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