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
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周圍玩家:???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秦非滿臉坦然。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秦非滿意地頷首。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作者感言
秦非這次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