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賭盤?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監獄?
白癡就白癡吧。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腿軟。
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這讓11號驀地一凜。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
秦非并不堅持:“隨你。”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就,還蠻可愛的。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又來一個??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作者感言
5.雪村里沒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