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

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現在，他又開始重復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安全區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消失。

“啊！對，我叫孔思明，是Y大來這里登山的學生。”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一個人會追著另一個人跑，是因為前面那個人不停地逃。豬頭的顏色粉中透著灰，兩扇巨大的耳朵垂落，隨著他走動的腳步，拱出的豬鼻子上下輕顫。“如果你真的覺得王家有問題，大可以自己進門看看，我不會攔著你的。”

你沒事吧你。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這是彌羊在某個C級副本中竊取到的boss形象，人面鬼蛛。

忽然被這么多道奇怪的眼光注視著，崔冉卻像是渾然未覺異樣，她一步一步走下階梯，來到薛驚奇面前。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

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

一半對一半，拼的是運氣。

“從我們身上覆蓋的積雪厚度來看，我們昏迷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剛剛往上爬的時候，我看見過一兩處還沒有完全被雪覆蓋的腳印。”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可他們壓根連搜救隊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于雪山的線索。

鬼火：“……”

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豬的眼睛處是被挖空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夠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

“聽系統提示的意思，如果主播正常做任務，這個第二輪游戲應該根本就不會被觸發吧。”

對。

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江同目眥欲裂。

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谷梁也真是夠狠。”只是，聞人一想到現在的玩家隊伍中還混跡著一個不知是什么來頭的【死者】，就不禁頭大如斗。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

也終于拉開了衣柜門。

“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

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呂心瞳孔驟然一縮。是趙剛。

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青年并未受到分毫影響，邁動步伐的頻率一成不變。玩家深陷污染當中，形成邏輯自洽，沒有外力介入下很難脫離污染。

那頭暴躁的豬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這次輪到應或面露哀怨。

“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我靠，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