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華奇偉心臟狂跳。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蕭霄愣了一下：“蛤？”“咦？”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是真的沒有臉。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