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呼——”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跑啊!!!”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鬼火差點被氣笑了。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只是……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但是好爽哦:)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三途一怔。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1111111.”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不過。
作者感言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