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當然不是林守英。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下一秒。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眼看便是絕境。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他好后悔!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還叫他老先生???
玩家們不明所以。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賭盤?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作者感言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