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拉下試圖用冷風吹滅心中的怒火。
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
直到當天晚上,他們在山中扎營,遇到了不知名生物的襲擊,孔思明因此受驚過度,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剛才走進這座木屋,看見墻壁上的“奧斯塔迪亞山”這幾個,這才幡然醒悟。……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走吧。”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大勝利!死者陣營的大勝利!!”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
按住后頸的手力道開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著那一處皮肉。
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
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王明明的媽媽:“你沒有受傷吧?兒子。”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沖了出去。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神。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
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
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主播你哄NPC的口才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能不能也教教我啊焯!”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
……秦非握住少年的手腕,承諾道:“我現在要去找這把鑰匙的用法。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而在這場副本中,因為秦非這個逆天的存在,大家對密林追捕規則至今仍一知半解。
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他鉆進一個筐子里,那個筐里裝了一堆皮球,每一個都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看起來分外嚇人。“為了保護女孩,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將女孩守護在其中。”
“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彌羊若有所悟:“七月,是雪山污染最嚴重的季節。”
雖然不太明白亞莉安為什么會和一個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發現,自己倒是并不討厭面前這個青年。
秦非態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林業:“?”
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秦非的直播間彈幕飛速刷屏: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
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5號報名窗口的一側,身穿黑色長袍的蝴蝶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兩個垂首低眉的傀儡。
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
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雖然有點遺憾,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向來是很好說話的。亞莉安像個狗腿一樣給秦非遞上按摩用的小榔頭:
“是不是破記錄了?”
“其實谷梁還是敏銳的,就看其他幾個玩家會給什么反應了。”開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攬這個活。段南:“……也行。”
以至于直到有人走下臺階、推開了工作區的門,他這才有所覺察。
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由喇叭的擴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谷梁還在發懵,沒有回答。
作者感言
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