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tài)。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這一次卻十分奇怪。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0號一連串的發(fā)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林業(yè)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
【追逐戰(zhàn)倒計時:1分34秒67!】
他說。這么夸張?“……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
作者感言
【狼人社區(qū)居民崔冉:好感度-不可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