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不,不可能。“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咔嚓一下。“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又是幻境?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冷靜!冷靜!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秦非:?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撒旦:“?:@%##!!!”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早晨,天剛亮。”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直到他抬頭。
作者感言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