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來呀!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然后呢?”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徹底瘋狂!!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是的,一定。”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陣營呢?“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