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我也是。”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秦非眉心緊鎖。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會不會是就是它?
“主播是想干嘛呀。”“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熟練異常。“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感言
在秦非的示意下,陶征率先開口,介紹起垃圾站的基本信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