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是會巫術嗎?!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誘導?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非滿意地頷首。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屁字還沒出口。
什么??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作者感言
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