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那影子是隔空閃現(xiàn)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怎么樣了?”他問刀疤。“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神經(jīng)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guān)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伙食很是不錯。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義莊管理守則】
……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jié)快樂】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6號:“???”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規(guī)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秦非眉心緊鎖。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jīng)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tài)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砰!”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yīng)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guān)有關(guān)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有玩家已經(jīng)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yīng)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fā)愣。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游戲繼續(xù)進行。
左右兩側(cè)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華奇?zhèn)サ?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作者感言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