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我來就行。”

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蕭霄：“……”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不對，不對。是一個八卦圖。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

這么快就來了嗎？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撒旦滔滔不絕。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蕭霄：“……”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他當然不會動10號。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嚯。”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