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我是……鬼?”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任務也很難完成。
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靈體一臉激動。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果然。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阿嚏!”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作者感言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