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nèi)褲!”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jǐn)S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fēng)用的窗,現(xiàn)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wù)撨@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wù)大廳門口了。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蘭姆的媽媽走了進(jìn)來。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qū)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yī)生護(hù)士。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空氣陡然安靜。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當(dāng)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xì)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當(dāng)“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qiáng),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xiàn)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yōu)良的選擇。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jìn)副本,應(yīng)該是三途占主導(dǎo)地位。然而很可惜,在“氣運(yùn)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dú)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作者感言
眼前這第五條規(guī)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