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世,我大概會聯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美味的獵物走進樓棟內。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腹中十分不恰時地響起饑腸轆轆的鳴叫。“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關條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敵對的兩方吧。”
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聞人黎明目光幽深地望著刁明,一言不發,仿佛在思索著什么。“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數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所取代。孔思明腿都軟了,像面條一樣軟綿綿地掛在旁邊的丁立身上。
“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
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
寒風擦過聞人黎明的脖頸, 在皮膚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秦非呼吸微窒。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
“針對三日前進入托羅蒙德山脈的大學生登山社團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截至13日早7點,救援隊已在雪山內找到部分人體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
“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直播大廳打起來了,這還是這么多年以來的頭一次。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亞莉安目瞪口呆:“什么情況?”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
帳篷外狂風呼嘯,帳篷內則一派寂靜。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還是說,名字要當面喊才會產生負面效果?無論秦非本人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對于NPC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將信將疑。
彌羊沒敢貿然伸手。
然后全身脫力,緩緩坐了下來。夜色越發深沉。
豬人就像一個發掘到了任勞任怨下屬的領導那樣,面帶激動地拍了拍秦非。
“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門的這邊,玩家暗自思忖。
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
老保安:“……”秦非右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垂落身側的左手上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把匕首。這里卻只有8個玩家。
R級對抗賽。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
秦非:“是我。”“勸了很久,一直背對著他的姑娘終于肯回過頭來。”假如真是這樣的話,系統提示里所說的“社區背后的秘密”,指的莫非就是,藏在社區里的一堆鬼當中有一個狼人?
視野中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飛蛾。“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秦非動作一頓。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副本內灼灼的烈日從頭頂移到側方。悶聲不響幫他辦完了事,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討好。
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
作者感言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