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秦非:“……也沒什么。”“快跑啊,快跑啊!”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秦非眼角一抽。
作者感言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