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青年驀地瞇起眼睛。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上一次——”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蕭霄:“?”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話說得十分漂亮。
是嗎?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對不起!”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
作者感言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