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沒戲了。

秦非的則是數字12。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快跑！”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她開始掙扎。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彈幕都快笑瘋了。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是個新人。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墻上到底有什么呢？“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我來就行。”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玩家們：“……”“怎么又雪花了？？？”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