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你又來了。”“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他是真的。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他們說的是鬼嬰。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孫守義:“……”蕭霄人都麻了。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但是。”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不敢想,不敢想。
“老婆!!!”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作者感言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