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而結果顯而易見。
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秦非微笑:“不怕。”秦非沒有想錯。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秦非眨了眨眼。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嗐,說就說。
“你、你……”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鬼火:……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作者感言
不管了,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