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噓。”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結束了。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主播在對誰說話?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秦非頷首:“剛升的。”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他曾經為了捕捉一個對他抵死不從的A級玩家,設計砍掉了那人的雙手和雙腿。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秦非搖了搖頭。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秦非:“祂?”“沒死?”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作者感言
“我操,真是個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