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雖然現在的問題是。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咚——”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秦非:“……”“……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只要。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你終于來了。”“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很難看出來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我們當然是跑啊。”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作者感言
“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