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你大可以試試看。”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但也沒好到哪去。“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咔嚓”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啪嗒。不是要刀人嗎!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秦非道:“當然是我。”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青年驀地瞇起眼睛。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作者感言
蕭霄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