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艾拉愣了一下。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秦非:“……”秦非總覺得導(dǎo)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fā)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yù)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一旁的蕭霄:“……”
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談永被導(dǎo)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zhǔn)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jǐn)Q開了臥室的門。
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shù)暮酶?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失手了。可誰能想到!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yán)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天亮了。”
……
“這,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假如是副本的話……秦非點頭。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又白賺了500分。秦非進(jìn)副本,或者蝴蝶進(jìn)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房內(nèi)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qū)內(nèi)散開。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當(dāng)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jìn)告解廳之前,產(chǎn)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xué)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
蕭霄:“……”但是好爽哦:)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zhèn)鞯鸟S尸術(shù)可通陰陽,一旦學(xué)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驗證進(jìn)行得很順利。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jìn)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yuǎn)。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qū)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作者感言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