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近了!又近了!滿地的鮮血。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還有這種好事?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啊???”
支線獎勵!“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彈幕都快笑瘋了。“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區別僅此而已。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秦非挑眉。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作者感言
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