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唔。”秦非點了點頭。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如果儀式完不成……系統:“……”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沒有人回應秦非。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秦非眨了眨眼。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作者感言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