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秦非:“……”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不,不應該。會是他嗎?“媽呀,是個狼人。”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蕭霄:“……”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作者感言
“那確實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