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撒旦:……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神父:“?”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秦非。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是的,一定。”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他們是在說:哨子?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你、你……”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絕不在半途倒下。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嗒、嗒。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怎么回事啊??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不行,實在看不到。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作者感言
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