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連續幾次都引起了玩家的注意,卻能夠借助優勢十分輕松地逃離,一時間在艙內引發了小規模的動亂。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四周依舊漆黑一片。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
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
“那還能怎么辦?”彌羊有點泄氣,扭頭堵氣般詢問岑叁鴉,“你能感覺出來嗎?”刁明轉身飛快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在他的背后,一個形狀奇異的怪物緊隨而出。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應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到墻里去,免得那怪物貼到他的肉,惡心又嚇人。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
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眼前的人一身西裝整齊熨貼,內里的白色襯衫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
起初,林業他們還懷疑過,泳池里會不會有些機關之類的東西。
秦非回頭,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匯集處,那個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擠開了好幾個玩家,挨了許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呼吸很困難。秦非上甲板,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溜到二樓三樓去查探一番,可眼下看著這滿甲板的NPC,他卻忽然轉變了主意。
“那就很好辦了。”秦非的決策無比正確,他們現在除了尋找營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
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5秒鐘后,彌羊正在門前,氣得像一條被人搶了肉以后跳腳的狗。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
這么一比起來,他在現實生活中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游戲的不孝子還真啥也不是啊!他的尸體腫脹,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
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他升級了?
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
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在秦非鍥而不舍的攻擊之下,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所吸引。
……應或著急忙慌地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后瞬間明白過來,取出一瓶精神補充劑就往嘴里倒。
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
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眼便過去大半。
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
作者感言
說是戒指有些不對,它看起來大概更像一枚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