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雪山峽谷過于逼仄的地形,將玩家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最小。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已全部遇難……”
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他又懂王明明媽媽的意思了。
可憐的林業和蕭霄差點原地背過氣去。“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
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秦非沒有回答。甚至,可以借此找到那個幕后之人藏身的老巢。
門外的人沒有想到,實際上,完成屋內游戲只需要花費不到5分鐘時間。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含深意。
他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那兩片嘴唇,撲上去親公主殿下的臉。他這么著急離開,只有一個原因。“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
他本以為被鬼做標記也沒什么大不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再醒來時看到的已經是呂心的尸體。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
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你好,我的名字叫……”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這算什么問題?
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
薛驚奇:“……啊,王明明同學真是熱愛學習的好同學。”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
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所以彌羊剛才跟我放狠話說,一會兒我就會知道他的厲害,是指等我上樓回家以后,就會知道他把我家擦的多干凈嗎?”污染源先生迷茫地眨了眨他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睛,眼底的無措不似作偽。
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還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著要取他狗命。隊伍后方,烏蒙和應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
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敵眾我寡,沒有人體力好到能在社區里逃竄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
“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
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可是, 游戲真的還有其他解法嗎?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
真的有這么簡單?王明明的媽媽:“你沒有受傷吧?兒子。”
假如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呢?“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
兩人來到的是幼兒園內部的玩具室。沙發旁邊還有少量其他玩具,積木,玩偶,甚至還有一副跳繩和幾本漫畫書。
“其實也不是啦……”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
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
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彌羊瞬間戰意燃燒!哪有活人玩家長成這副鬼樣子的??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老天爺保佑,他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和公主大人作對的。烏蒙:“我應該有什么想法?”
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
作者感言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