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秦非搖搖頭:“不要。”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秦非依言上前。
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玩家們似有所悟。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還是……鬼怪?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他不該這么怕。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C.四角游戲
棺材里……嗎?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很難看出來嗎?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賭盤?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作者感言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