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是0號囚徒。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三途:“?”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6號收回了匕首。
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你——”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跑……”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眼睛!眼睛!”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地是空虛混沌……”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作者感言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