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
《湘西趕尸秘術》。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生嗎?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只是……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秦非眨了眨眼。他說: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三途皺起眉頭。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小蕭不以為意。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秦非安靜地吃著飯。林業卻沒有回答。
系統:“……”“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然后呢?”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趁著他還沒脫困!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作者感言
“神探秦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