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艸。”烏蒙瞪眼看著冰面下的蛾子們,忍不住蹦出一句臟話。
“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
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沒有蟲子, 沒有蟲絲,沒有陷阱。
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人在驚慌失措時是最容易亂中出錯的,更何況秦非已經把應或看穿了,這人就是那種一著急就胡思亂想的性格。
好奇怪的問題。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
“誒?”
“陣營之心。”秦非道。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短促而輕微的燃燒聲自高臺下方響起。
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
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
“你想拉我們去哪個房間?”他這才問道。段南非常憂愁。聞人黎明抬起頭。
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啪啪啪——”“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靈體一扭頭,自家主播還雙眼緊閉,像條蛆一樣在雪里顫抖,牙關緊咬,面色脹紅,一副想睜眼又睜不開來的樣子。
孔思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聽不見系統播報的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那我們就朝左邊走!”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
“我們得快點做好決定,否則可能就排不上號了。”彌羊道。岑叁鴉望著秦非若有所思,余下玩家有的低頭私語,有的則一臉懵。
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靠??”
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
“……你是誰?”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鬼才高興得起來!行走在走廊上的玩家大多衣飾依舊整潔,很少見有人受傷,即使受了傷看著也不嚴重。
三十分鐘。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你們并不清楚我的任務和你們的是否一樣。”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
還……挺好看的。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
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散落在一旁的幾根蠟筆咕嚕嚕滾了過來。
彌羊皺了皺眉頭。傀儡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
是一個即死buff,類似昨夜在晚餐中爭搶了的玩家那樣。墻上的玩具相互碰撞,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
但也僅限于此。彌羊自帶馬甲,進入副本以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皮膚,從來沒去看過商城里全渠道皮膚的價格。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
沒見過的地方,那就是新地圖。
“不能攻擊我,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不得向其他玩家透露有關我的信息。”這是把什么樣的剪刀?
秦非站在門框背后,他歪了歪頭,沒出聲。岑叁鴉:“指南針,沒問題。”
作者感言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