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人格分裂。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秦大佬。”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少年吞了口唾沫。
秦非點點頭。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這玩意還能是負的??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
秦非:……
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作者感言
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