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
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我們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夜間探索。”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
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這次在雪山峽谷中,秦非的倒霉程度比起以前來要低了許多。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
在觀眾們的眼里,他就是站在雕像堆里發了會兒呆。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
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
“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這任務。“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被懟了的那個靈體有點不服氣:
“主播在干嘛?”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他低著頭,額發散落下來,鴉羽般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覆蓋。
他們找了不止一個居民了解情況,但面對他們的問話,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可他既然已經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應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則不可能全然無用。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臥槽!!!翻車了!小秦翻車了!”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
林業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讓了??”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
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從天而降的石塊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頭上,咚咚的響聲就像放鞭炮。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
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
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夜晚這么漫長,玩家們不可能因為出現了間諜亡靈就徹底放棄所有安全區。“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則。”
秦非進來時并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黎明小隊的人,回頭還能透過樹木,看見外面的雪地。孔思明呆坐在原地,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剛才——”青年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
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玩家點頭。“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
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如果他成功了,為什么還一副陰暗委屈長蘑菇的樣子。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王明明的媽媽:“廁所里的鏡子被你爸爸敲掉了。”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你是誰?”“我們人多,更不容易出事。”
玩家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這么折騰了一番,一上午時間轉眼便過去大半。
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
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靠背上。監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
作者感言
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