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好吃嗎？”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這間卻不一樣。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沒有人回應秦非。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但，一碼歸一碼。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不是林守英就好。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林業大為震撼。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金幣的獲得機制非常復雜且艱難，只有十分富有或事極度沉迷于直播的靈體才會將金幣耗費在和直播世界的玩家溝通當中。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說干就干。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秦非若有所思。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