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捂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背后的人不搭腔。
這個詭異的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江同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整片湖像是一座極寒地獄,每一滴水都是被冰凍過的巖漿。
秦非的右側(cè)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身后有風(fēng)刮過,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秦非:“……”
無非只有一樣?xùn)|西而已。彌羊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獾難以置信地加大力道,依舊無濟于事。但。……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越來越強烈的機械鳴音從身下傳來。仿佛那正潛入屋內(nèi),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彌羊是這樣想的。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為了將危機掐滅在苗頭,系統(tǒng)這才策劃了這場R級直播。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對此,絕大多數(shù)玩家心中都已有所猜測,不同色系的門,極有可能便代表著不同類型的游戲。
再過幾分鐘。
“我懂了!!!”
“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示意我們?nèi)ズ行模俊毕旅娴娜说痛怪^,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
“按時間算,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彌羊摸了摸肚子,“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估計也不會給午飯。”“請問,二樓那間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fā)著肉類的血腥氣。而原因——不過他倒是還不算太過分,罵的不是刁明,而是他們家隊長。
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
有靈體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小秦第一次打穿守陰村副本以后,副本休整了好長時間……”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yè)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一線黑塵煙霧中,怪物們的身影隱約出現(xiàn)。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
他就這樣一路跟著,直跟到了游戲區(qū)門口。那雙曾經(jīng)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他驚疑不定地望了那樓棟一眼,而就在此刻,十分恰巧的,14號居民樓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lǐng)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
“有什么不對嗎?”宋天沒看出來。
其他人:“……”每一個人都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又小心。就在秦非望向他時,黑發(fā)青年也抬眼看了過來。
最終,他為自己選定了那只貓咪。
他的血是特殊的?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
黎明小隊的幾人背靠背圍做一圈,將戰(zhàn)力最薄弱的岑叁鴉和谷梁護在中間,其他玩家各自迎敵。秦非點頭:“順著樓棟號往回走吧,一邊巡邏一邊找。”
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
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
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秦非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他示意凌娜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