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tǒng)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主播在干嘛呢?”
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我沒看到,而且。”
青年眼角眉梢?guī)е岷托σ猓Z氣輕松地開口道:“沒關(guān)系,我知道。”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qū)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
像是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正在案板上,瘋狂躍動。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生,很快領(lǐng)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
然后便見污染源搖了搖頭。他可以指天發(fā)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jīng)過時突發(fā)善心,僅此而已。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亞莉安余光瞥到后臉更紅了。
啊不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玩家們在最初走下峽谷時,看見過的。唐朋一愣。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亞莉安敲敲垃圾車。
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但他好像忍不住。“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fù)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guī)不規(guī)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
……“老婆好強,老婆好強!!”“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
“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
你真的是保安嗎?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會攻擊社區(qū)居民的那一種。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
而當(dāng)它來到C級雪山副本以后,那些加諸在它身上的禁錮瞬間便全都消失不見了。而雪身上沒有“蛇”,指的大概就是那些復(fù)眼赤蛾結(jié)繭前蟲子的原身。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一秒鐘后。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系統(tǒng)提示說小櫻就藏在顯眼的地方,可顯眼的地方,哪里有人?
直至一聲輕嗤打破寂靜。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通關(guān)大門就設(shè)立在距離蟲母不足幾米遠的前方。
吱呀一聲。
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jīng)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nèi)叫囂著: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fù)這一套動作。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shù)倪M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勉強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兩秒。那他還掙扎什么呢?還不如直接一步就位。
“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
“臥槽!!”
但這些積分加起來其實也不過2萬分左右, 甚至還不到2萬分。樹根如一團團亂發(fā),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
現(xiàn)在,創(chuàng)世之船C2副本的觀眾數(shù)量正在急劇流失著。風(fēng)暴撲面襲來,吹得一群人動搖西晃。
有關(guān)探索度的播報是全副本公開的, 播報內(nèi)容中卻并未公布秦非的姓名, 故而各路猜測頓時甚囂塵上。“去南門看看。”“聽或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作者感言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