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被耍了。
算了算了算了。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蕭霄搖頭:“沒有啊。”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一顆顆眼球。……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卻全部指向人性。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被耍了。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村長:“……”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起碼不全是。
嘶!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作者感言
至于那些祭壇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